江染

爱发电:江染(被屏的旧文都在上面)

坏脾气的贵族你×为你伪装成女性的追随者

*坏脾气和黑心肠

*思想前卫和学习前卫

*无三观

*有意见和疑问可以提问



你是游吟诗人口中归为俗套的那类角色,是黑杯,牧草,庙宇,层层叠叠的鹅绒堆斥出来的黄金美人,金粉银线造就了虚伪和与生俱来的拜金主义。


没有人比你更加有教养、体贴、香艳,也没有人比你更加虚伪、贪婪、俗恶。


而在这一切的条件下,你还要兼得一个贵女的体面。


即使说实话,大多时候你都混迹在所谓男士们应该待在的场所,马场或小酒馆,偶尔就有从你辛红的唇肉间迸出的他们口中粗俗、野蛮的话语,甚至高声尖叫,放声大笑,让人觉得高雅的音乐和冗杂的诗剧与你背道而驰。


但你也有极富煽动性的美的时候,比如你的唇印在香烟上,洁白的牙齿浑不在意地要将它咬折,像在折断一节纸糊似的的秸秆,掀开面纱,一派的懒散和漠不关心,笑容却甜美至极,轻飘飘地对身旁这个年轻的男士说:“可以做个绅士,为我点支烟吗?”


他就立马为你点烟,火焰跳跃一下,让你的脸庞显出一种动人的、健康的风情。


至于明天这个男士会如何,你几乎完全不会加以思索,也许他会为了你而背叛自身的意志,又或者他一掷千金用以换取你的信息,都不在你的考量范围之内了。


你只关心自己是否快活。



你第二次见那位给你点烟的男士时,他十分的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几近以一种可怜虫的形象出现,让你觉得他像是一粒被烟灰腐蚀的月亮。


他的马甲和内衬因被迫的倒塌在地而发皱,深红色的长鬈发在薄汗下缠缚得像一绺一绺的海蛇,诉诸暴力的手杖正凶恶地抵在他的眉心,淤成一个圆形的水红色的伤痕,脸颊上的擦伤让你不合时宜的联想到被冰封冻住的鸽子血。


刀锋一样的容貌,湿淋淋的、破碎掉的泪眼,这样的男士潮湿而沉重地睐着眼,就像一只努力黏合裂纹的花瓶。


你无耻地冒出这些念头,而后又道貌岸然地呵斥不公的暴力,强硬地让家仆将刻意闯入你视线中的恶徒驱赶。


“先生,你看起来很狼狈。”你客套着与他寒暄,洁白的、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的手指包裹在手套下,即使这种有意而为的圣洁和出格调笑的举止相悖。


在他被扶起来时,你将香烟和手帕塞进他胸口前的口袋里,像随手就丢弃的废品或者一点可有可无的赏赐,好像你天生喜欢做这些没太大意义的赋予。


以至于你下意识地忽略下他深重的眼睛里拙劣的贪婪。



泽维尔近乎热烈地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在小酒馆里默不作声地添酒,他知道你为了防止自己在惊奇的场合晕倒时总是会喝上一丁点的威士忌,这会让你保持头脑上的亢奋,同时脸颊上会快速漫上一层酒精作用下迷人的、孩子气的红晕。


当然他也知道你讨厌别人用孩子气来评价你。


他也在马场里给你买下最温驯的马驹,却因此招致了你的反感,像是不经意间被草叶割刮过一样,尖锐的疼痛过后,又升起一种不正常的快慰、兴奋和痴迷。


每次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思索时,他都先一步上前亲吻你的手背,“小姐,我是泽维尔。”


你这样陌生的、审视的目光,和之前的每一次相同,那种感觉像装饰华丽的奶油蛋糕瘫软在地上,疲惫的蓝被染红,没有太剧烈尖锐的声响,水果滚动着低劣的奶油和灰尘晕眩,让他真切地感受到。


他想起他那天拙劣的骗局,为显真实他在脸颊上,手臂上,都划出伤口,他脸庞的轮廓,挺拔的鼻骨,甚至削薄的双唇都是禁欲、冷峻的代名词,但是他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却是忧郁而禁忌的,像惊醒后骤然看到一片蒙蒙的雾,暗色的情欲在眼睛中盲目地翻涌,这就让他看起来深情而可欺了。


他在缺少会面的时刻里贪婪地用唇齿含住你的手帕,头脑实则是空白的,只觉得一种近乎恐怖的狂热让他失去了自我的声音,在深夜里反复抽着那根香烟。


他是不会抽烟的,总是被那过于浓烈的烟雾呛到,剧烈地咳嗽,最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这项事业,只因他猜想你是不会太喜欢不会抽烟的男士的。


但是他已经不满足于这种可悲的境地了。



你在家族中算不得受宠。不加节制的挥霍与奢侈败坏了你俗气至极的快乐,当你翻找每一个口袋,却没有一个金币的叮当响时,感观是极其糟糕的。


这种糟糕的心情在你见到新来的继母时登峰造极。


新来的“夫人”太眼熟了。


海蛇一样艳丽的深红色的鬈发,铅粉含糊了原有的、健康的肤色,显得苍白,不堪一击,而唇肉又太过柔韧的水红色,冲淡了普鲁士雕塑的假感,像是从裂开的万花筒中撕长出来的玫瑰。


裙装甚至是你一贯的款式。


与其说是继母,“夫人”在家族里简直是摆设,过于微弱的联系在于餐桌之上的会面。


“夫人”来找你的时候,你也尽可能做到了冷眼旁观,尽管你对他伪装成一个女人的行为感到费解。


“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他非常温柔地,可亲地说,低着眼睫看你的时候灰蓝色的眼珠透出强烈的非人类感,过于恐怖,过于自然了,更何况他还自愿穿着一套层层叠叠的裙装。


甚至他还完美地复刻出你平时那种近乎是甜腻的笑容,试图勾引你,或者是唤起你的怜悯。


你却被他这种行为惹怒了。你掐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冷峻、漂亮的面庞涨红,这会让你有发自内心的快感,同时你用诗人形容的柔软的绿色眼睛冷冷地、轻蔑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仆,远没有你手上洋红色的指甲油可爱到能让你开怀。


但是你还是在他剧烈咳嗽的瞬间松开了手。


他边咳嗽边笑,眼神像一只从潮湿的罪恶里钻出来的毒蛇,常与不雅的残酷为伴,并且不以此为辱,让人联想到金币落入赎罪罐中的声音,叮当作响,铙䥽齐鸣。


疯子。你低声咒骂他。



他是一声尖叫,寄存着鬼片中惊恐变形的面孔,游荡在那些锐利、疯狂的人性之外,潜伏在深海,让冰冷的水钻进鼻腔、咽喉、肺腑,像个杀人狂在坟地中将你惊醒,拖住你的脚踝,只为了让你簇拥出同样疯狂的尖叫。


泽维尔不遗余力地哄骗你犯罪,或者是在深夜里死死地捂住你的嘴唇,在不让你发出声音的同时又逼迫你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发重的声音。


你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潜伏着无数的蝶卵,争先恐后地从嘴里、眼里、鼻腔里飞出来。


昏昏沉沉,逐渐失声。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有些疲惫地询问他,他还要自认为是一间将欲破产的店铺,你挑挑拣拣、随意翻看才能消费他一点。


他就立马做出一副可怜又卑微的姿态,低声说只是求你给他丁点的甜头和爱,眼睛却神经质地、一刻不离地死死盯着你,在你移开视线的一瞬,就猛然钳住你,温柔地继续逼迫你给出一个答案。


“请施舍我一丁点的爱。”


他深红色的鬈发跳跃在你脸颊上,含糊不清的恳求着。眉心持续瑟缩的汗水和曾经制造骗局的红痕吻合,丁点丁点地剥夺了你。

评论(3)

热度(338)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